记者 陈晨
听说上海开放摆摊了,我和同事去上海街头转了转,见到的情况似乎与想象中的不一样。
位于上海市松江区的泗泾夜市被称作上海的“头牌夜市”和最大的露天夜市,这里被我们选为了采访的第一站。
(资料图片)
周四(5月11日)下午6点左右,我们跟随拥挤的人流,在站台排起长队,眼睁睁看着两班地铁从面前开走后,终于挤上了上海地铁9号线。
坐了五六站,地铁上一直都是摩肩接踵的状态,直到我们在泗泾站下车时,地铁站内的人流看起来才少了一些。
从地铁3号口出来,马路对面就是我们要去的泗泾夜市。夜市没有明显的标识,但跟着人流走不会错。
普通工作日的夜晚,泗泾夜市内的人流不算少。夜市前半段,几乎每个小摊前都挤满了人,越往里走人越少。就在快到夜市出口时,我们见到了身穿一身白色厨师服的李明,他正在自己的鱿鱼摊前与友人聊着天。
见他没有顾客,我们上前要了串鱿鱼,然后打开了他的话匣子。
我们是幸运的,李明是个有故事的采访对象。他最打动我的一句话是,他给自己鱿鱼注册了商标,名字叫“李公子与鱿鱼的故事”。
20岁出头时,李明走出东北老家开始北漂。在他北漂的18年中,几乎一半的时间在北京摆野摊,每天与城管打着“游击战”。听上海的朋友说上海在有序开放设摊,他带上几个一起北漂的老乡,毅然来到上海,靠着自己多年的手艺,做起了沪漂,继续卖铁板鱿鱼。
虽然刚到上海几个月的时间,但李明恰好见证了在上海有序开放设摊规定下,泗泾夜市的全面整治。
他在泗泾夜市摆了几天野摊,后因摊位争夺,决定租个摊位。整治后的泗泾夜市取缔了野摊,要求持证摆摊,摊位费开始水涨船高。这也是李明经历过的事情,第一月摊位费3000元,第二个月涨到了5000元,第三个月涨到了8000元。还有人在打听他的摊位,他预计自己的摊位租金还要涨。
李明想要安定的生活了。现在虽然每月交着一笔不菲的摊位费,但心安了。他不用再专程找个人去城管门口盯着工作人员什么时候出门巡逻了,也不用特意记下城管的车型和车号了,更不用一边招呼顾客一边留意周围的异动了……
从去年9月不再全面禁止路边摊,到今年2月划定设摊开放区,外界的很多人或许会想象如今的上海是个随处可见路边摊的场景。可事实不是如此,2月的规定中明确提出,除开放区外,同时还要划定严禁区、严控区、控制区,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设摊经营。比如桥梁、人行天桥、地下通道等,以及学校、医院、交通枢纽、重大活动场所100米范围内等区域是严禁区,是严禁设摊的。
不是每个摊主都像李明那样,能付得起或者说舍得出这笔不菲的摊位租赁费。我们在夜晚的上海街头,在地铁口,在地道附近,还见到一些野摊摊主。他们对路过的行人卖力推销,同时还在警惕着城管的巡逻,并对设摆摊区有着质疑。
我们还遇到了一位城运工作人员,他明确表示自己所在辖区目前还不允许摆摊。
近期不仅上海,还有北京、杭州、昆明、厦门、成都等多地,都在陆续出台放开设摊、允许商业外摆的相关规定。
小摊是人间烟火气最形象的代表,人们渴望烟火气,但也不能处处是小摊。设置摆摊开放区,是相关部门平衡烟火气与市容环境的关系的办法。一项规定,从出台到实施,是需要时间和实践检验的,何况是在上海这样一座国际化大都市。我们拭目而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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